打破沙鍋問到底-《極品神瞳在都市》
想知道昆侖之門的秘密就必須勝過武癡,用正陽掌之類的功夫顯然是不行的,程冬弈靈機一動想到了眼睛,夢幻之眸,他從幻尊口中得知救下師父王天罡時就是用幻術制住了黑無常,這才有了用夢幻之眸控制武癡的念頭,一試之下效果還不錯。
武癡眼呆呆望著程冬弈的眸子,臉上的表情一片木訥,但很快他的胖臉頰抖動了幾下,眼神中也現出了一抹掙扎之色,好像在竭力抗拒夢幻之眸的控制。
程冬弈一咬牙雙掌驟抬拍向武癡胸口,嘭嘭——兩股灼熱的掌勁結結實實拍在武癡胸口,把他整個人拍得倒飛出去,活脫脫像一只斷了線的紙鳶。
幾乎是在身體被拍飛的瞬間武癡猛的恢復了神智,但已經晚了一步,等他定住身形落地時人已經飛出了草地,腳下噗通一響水花四濺,居然落入了人工湖中。
“喝!”武癡一聲斷喝,腳下接連踢出,綻開的水花宛如綻放開朵朵碩大的白蓮,借著氣勁上沖的托力踏波掠飛,閃縱間人已經回到了岸邊,雙腳落地兩截濕漉漉褲管往下淌水。
噢噢噢——天魁白猿好像沒料到武癡會被一掌擊飛,興奮得舉起雙爪在頭頂猛拍,嘴里還發出一陣陣興奮的叫聲,看來這牲口也是個典型的反骨仔。
武癡低頭望一眼褲腿,再抬頭望一眼遠處的程冬弈,搖頭嘆了口氣,他輸了,不管這小子剛才用了什么法子他都已經輸了,即便是離約定的還有兩招未完,作為一個活了幾百年的半圣武者他也不可能再恬著老臉繼續打下去,輸就是輸,沒什么大不了的。
想到這里,武癡腳下驟動掠向草地,身形快如一陣飆風,遠處的程冬弈見到他過來趕緊縱身退回了自己的圈子,運氣凝神等待武癡進招,他心里尋思著只要用護身罡氣扛住至少不會被一拳轟出草坪外,這場比斗算是贏了大半。
就在這轉念工夫武癡已經來到了近前,他咬著牙望了一眼面前的程冬弈,伸手從后腰掏出一本板磚般厚實的線裝拳譜直接丟了過來,一臉郁悶的說道:“不打了,我認輸,以后老子再也不帶拳譜跟人打賭了,這玩意就是個書。”
程冬弈接住拳譜打開看了一眼,發現里面都是袖珍插圖,七十二路癡狂拳都被武癡畫了出來,下方還有幾排簡體注解,整個看起來就跟小人書似的,難怪會有這么厚一本,如果照上面的圖解練習很快就能掌握這門拳法,手捧拳譜心里抑制不住陣陣狂喜。
“前輩,這還有兩招沒過,您現在認輸太早了吧?”程冬弈手上抓著拳譜不放,嘴上卻恭恭敬敬,完全是在給武癡找臺階。
武癡偏偏就不懂什么人情世故,他搖頭道:“輸了就是輸了,這拳譜不管輸贏都是你的,我在就這里把七十二路癡狂拳演練一遍,能記住多少就看你的本事了。”
話音剛落,武癡已經騰身而起,在空中翻了個很漂亮的筋斗倒飛出去數尺,雙拳擺動間猛轟向地面。
嘭嘭——兩聲悶雷般的聲響過后,只見被拳勁轟中的地面上出現了一個磨盤大的深坑,泥塵草屑飛舞激揚。
武癡腳尖落地,身如風輪般急轉,雙拳滾滾遞出,口中一聲沉喝:“莫眨眼,瞧好了,只打一遍……”
程冬弈臉上的表情驀然一肅,瞪大雙眼望著武癡打拳,只見他含胸拔背,拳出眼動,為了讓他看得清楚明白,武癡刻意把出拳的速度放緩了幾分,動靜之間把掌得恰到好處,正應了那句拳經,形體外動,意識內靜,一套癡狂拳打下來,看得人如癡如狂……
很快七十二路癡狂拳打完,武癡雙拳護腰收勢靜立,對著程冬弈問道:“看清了多少?記下了多少?”
程冬弈沒有直接回答,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低聲說道:“記住了一多半,回去拳譜好好琢磨幾天應該可以學會了。”
武癡點頭道:“這樣最好,這兩天要是有什么不懂的隨時可以來圣武堂問我,有兩點你要記住了,第一,這套拳不能教給半圣境以下的武者,否則會要了他們的命;第二,不到生死攸關對敵時不要反復使用軒轅拳,否則很可能會陷入一種瘋狂狀態,到時候神經紊亂,敵我不分,會造成很大的麻煩……”
程冬弈聽到這兩條頓覺頭皮發麻,忙問道:“為什么會這樣?您以前試過么?其它拳會不會也有副作用?”他不明白為什么軒轅拳會有這么大的副作用,如果讓他冒著變成神經的危險去學一套厲害的拳法,他寧愿選擇放棄,因為這樣下去說不定哪天為了獲得更強大的力量來個揮刀自宮啥的。
武癡好像猜到了他心中的顧慮,朗笑道:“哈哈!你小子只管把心放在肚子里,除了軒轅拳不能在對敵中反復使用外,其它拳路絕對安全。”
相傳軒轅拳是數千年前軒轅大帝創出的拳法,剛猛絕倫,強悍無匹,但這套拳法必須以軒轅勁為基礎,如果在軒轅勁沒練到一定火候的情況下反復使用很可能會傷及腦神經,讓人陷入一種敵我不分的瘋狂狀態,這也是武癡為什么把這套拳法更名為癡狂拳的原因之一。
呼——程冬弈長舒了一口大氣,心里擔憂隨之消失,他沖對面的武癡眨了眨眼皮兒問道:“現在您可以跟我說說關于昆侖之門的事情了吧?干脆我請您和天魁一起去吃點東西,咱們找個清凈點的地方慢慢聊。”
武癡搖頭苦笑道:“就知道你小子是個打破沙鍋問到底的角色,只怪我剛才不該說漏了嘴,其實我對昆侖之門知道的也不多,那里真不是什么好地方!”
程冬弈笑道:“您知道多少就講多少,我就是好奇,咱們還是走吧!”說完他把手中的拳譜卷一卷納入口袋,轉身朝天魁白猿打了個手勢。
天魁白猿噢噢歡叫了兩聲,迅速揭起地上的麻布長衫披上,扭身跳到了兩人面前,兩人一猿幾個飛縱離開了這片被折騰得坑洼不平的芳草地。